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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冬(1 / 2)

帐幔层迭地遮掩住落地窗,闪烁的霓虹灯朦胧地映进屋内。

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麝香气息。

黑暗中,一盏床头灯静静伫立着。暖橙的灯光柔和而明亮地映照着男人宽阔而线条分明的脊背。两条白皙修长的双腿,哆哆嗦嗦地,紧紧夹住他劲瘦的腰身。

清瘦窄细的腕子被宽大的手掌桎梏着,按在头顶。

柔顺乌亮的发丝贴在面庞,露出半颗柔白细腻的耳珠。那双冷清的眸子微眯着,瞳仁湿漉漉地渡着层水光,连带着眼睑那颗清浅的小痣也颤巍巍地,泛起诱人的潮红。

男人抽动着腰身,慢慢地,在温暖的甬道研磨着,翻搅出湿潮的水声。

她低泣着,足尖绷成条弓弦,踩踏着布满皱褶的床单。柔软白皙的乳儿轻晃,翻涌起层迭的乳浪。臀肉打着哆嗦,在半空轻轻颤栗。

一股热潮自甬道喷涌而出,顺着臀瓣,在床单洇出大片水痕。

甬道潮湿而热切地缠上滚烫的肉棒,吸吮着,每一次抽动都带出截儿艳红的穴肉。

男人俯下身,舌尖卷起颗嫣红的乳珠,粗糙的舌苔舔舐过奶孔,而后沿着胸膛,蜿蜒至纤细的脖颈,轻柔地亲吻着眼睑那颗痣。

骨节分明的五指强硬地插入她的指缝,紧密而不留缝隙地交握着。

男人突然狠狠凿进穴中,一下下,激烈地碾轧过肉壁的凸起。

她登时尖叫起来,身体如触电般痉挛着,瞳仁散大,微微上翻进眼眶中。

恍惚间,她感受到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廓,低沉的、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湿黏的水渍声:

“陈冬,别再闹别扭了。”

她听见床头的柜子被拉动,冰凉的金属环,严丝合缝地套进她无名指上。

那枚鸽子蛋大的钻石,在昏暗的房间中,散发出炫目的华光。

她疲惫地阖上眼皮,思绪浮沉着,坠入无尽的黑暗中。

……

在陈冬的印象中,最早的记忆,是一张极刻薄的脸。

肤色蜡黄,面皮褶皱沟沟壑壑,一对眼梢微吊,颧骨高耸,嘴片薄而锐利。

陈冬是被奶奶拉拔着长大的。

陈冬与她关系不好不坏。或许是她不喜欢陈冬,也或许她本就是这样的性格,总是冷冷淡淡的,但总归也是叫陈冬有学上,有饭吃。

那日,她把陈冬叫进卧房中,喉咙喘得如同个破风箱,断断续续地说着:

“你是没爹娘的孩子,没人给你撑腰。谁愿意要你,你就跟谁走,打你骂你都得忍着!把自己当佣人、当保姆,记住了没有?”

她直直瞪着陈冬,手指使劲儿攥着陈冬的腕子。

陈冬没心思去体会这句话背后的含义,只觉得手腕好似要被扭断,耐着痛连连点头:“记住了。”

她又执着地令陈冬复述一遍。

于是陈冬只好重复她的话语。

话到一半,那如枯树皮般粗糙皱褶的手掌突然失了力,哒地滑落在床沿,在半空中虚虚荡荡。

陈冬抬起头,瞧见她眼皮仍睁着,只是那瞳仁黑得如口干涸的深井,一丝光亮也没有。

起初,陈冬只呆呆地看着。

随着时间推移,那口井愈来愈近,愈变愈大,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似的。

陈冬终于害怕起来,尖叫着、哭嚎着跑出了门。

第二天,陈冬第一次见到了她的父亲。

吊梢眼、高颧骨,头上扎着白麻布。他手中牵着的男孩,面容与他如出一辙,所以尽管年纪尚小,仍显得十分不好相与。

陈冬这时有些庆幸自己与他长得半分不像。

他身边跟着个打扮得很时髦的女人。头发微卷,戴着顶羊毛线帽,牛仔裤扎在白色高跟靴中,手腕上挎着只皮包。

她蹲在陈冬面前,笑眯眯地从包中翻给她五角钱。

男人的视线轻轻扫过,眼神淡淡的,没有片刻停留,转瞬便移开来。

随即,一家三口便迈进堂屋中,只在空中留下股浓烈又甜蜜的香水气息。

陈冬从未闻到过这样美妙的芳香。她停在原地,目光追随着他们的背影,悄无声息地吸了几口。

堂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,娘啊、娘啊地喊着。

她偷偷望去,瞧见男人伏在棺前的蒲团上,额头贴着夯土地面,脊背软塌塌地颤动。

没一会儿,便自顾自地爬起身,抹了把脸上的泪珠:“多多周一还要上课。”

“明早就埋了吧,埋在田里,”男人立在堂屋间,半张脸隐在阴影中:“她最舍不得那块地。”

陈冬一次也没见过奶奶下地。兴许是她岁数大了,又兴许是她变得怠惰……总之,那块地早就租给了隔壁人家,入殓的棺材行头,也是他们置办的。

她张张唇,最终,仍是闭了口。

事情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。

夜里。

男人们围坐在火盆边,面颊被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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